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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又灵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顾峣以为自己的话打动了她，但转瞬之间，姜又灵轻声回应道：“你的话没错，人的出身确实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。”
顾峣正欲窃喜，却又听姜又灵说道：“可是人，可以选择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。”
在姜又灵眼里，顾峣简直和苏阑静一样，他们自己作死，却总是将过错归咎于他人。
假如郁之砚对他心存厌恶，在暗地里使用手段对付他，那么顾峣的反击尚可理解，也说的通。
但郁之砚仅仅是出于偏见而轻视他，顾峣不满的话，大可以正大光明地反击，为何要装作卑微的样子，在背后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呢？
听到这句话，顾峣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在瞬间变得阴沉起来。“意意，你是在责怪我吗？”
姜又灵并未否认。“你让我的孩子失去了父亲。”自从没有郁之砚的消息以来，姜又灵的心越来越焦虑。
这些日子里，各种各样猜疑在姜又灵的脑海中浮现，她不敢往深处去想，她害怕想得太多，自己会无法承受。
她怎么可能不责怪顾峣呢？
倘若顾峣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，她肯定会狠狠地给他几记耳光，她会让顾峣为郁之砚的生命，付出同样的代价。
“意意，苦日子我真是受够了。”顾峣忽地示弱，令姜又灵不由得一愣。
“能苦到哪儿去？”姜又灵心中不以为然地的想：顾峣以前的生活能有什么苦可言？他的母亲是名流，财富充足，他的日子又能艰苦到何处？
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，顾峣从未向她透露过自己童年的遭遇，姜又灵对顾峣被陈妍送去给梁尚玩弄的事情一无所知。郁之砚虽然知情，却也未曾向她提起过。
郁之砚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，他担心姜又灵在知道了顾峣小时候的遭遇后，会对他产生同情，会心生动摇。
说到底，在爱情里面谁又不自私呢？
顾峣险些就要把自己小时候经历的那些对姜又灵讲出来了，但他还是退缩了，他怕姜又灵知道了后，会嫌弃他脏。
“意意。”顾峣没听见姜又灵回应，但他知道她在听，他手死死握着办公桌上的钢笔，手指全白了。
他低声絮语，温柔地倾诉：“意意，可能在你的心中，我的身体是脏的、我的为人处世也是脏的，但是，爱你这件事，是我做过最干净的事。”
他真的好爱好爱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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