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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搭在桌上，修长的指骨节拿着杯子，随意地把玩着，转着。
有些赏心悦目。
王志杰都震惊了。
不得不说，这个黄什么的是真的勇敢。
他跟江知衍到的早，在包间外就听到她在冷嘲热讽时柠了。
当时，王志杰就能感受到，自家老板面色不太好。
本来是打算晚一点搞她的，怎么这还带自己往枪口上撞得，一点脑子都没有，无脑爱出风头又坏。
沉默良久。
江知衍放下手中的杯子，杯底轻拍在了桌上。
玻璃质感的杯子，与桌面的布料碰撞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男人嗤笑了一声：“是吗。”
这话像是对黄向珊说，可开口时，看着的人却是许尘。
江知衍眼眸轻抬了下，难辨喜怒。
他看向许尘，似是在问：“贵方的主笔，什么时候换人了。”
不等许尘回答。
江知衍唇角稍勾，明明是笑着的，却让人感觉到了一股，不近人情的意味。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。”
他嗓音冷淡：“我想，合作没必要谈了。”
时柠猛的抬头：“？”
这人在干嘛？！
按理说，江知衍应该不知道主笔是谁啊，怎么会说出换人这句话。
而且大小姐对他态度挺好的。
怎么就看大小姐不顺眼了，因为她要违约。
听着这些谈话，短暂愣神后，王志杰很快跟上进度。
王志杰微笑着看向许尘，做后续工作：“许总，关于违约金，我们一星期后会打在您的账户上。”
一听这话，许尘着急了。
“江总，您听我解释。”许尘面带歉意，弯着腰：“这是个误会，那小姑娘不懂事，主笔没换人，一直是时柠。”
许尘指了指时柠：“也就是您身边这位。”
见江知衍还是不说话，许尘实在是没办法了。
他看向一旁，平常那么温柔，现在第一次吼人：“黄浅珊，过来道歉！”
见许尘对自己那么凶，黄浅珊眼眶红了，又怕又气。
她顿时手足无措：“我，我我我……”
一直到这个时候，江知衍才不紧不慢地开口。
“道歉不是万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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